時念在陳旭的陪同下回到家裡的時候,時北銘、江雲月和時韻他們還在吃着早餐,這會兒看見她回來,時北銘本打算是要衝她發火的,可在看到陪他一起回來的人之後,他一下子就收住了心裏的火氣。
這陳旭可是君澤臨身邊的心腹,他怎麼會陪着時念一起回來?
江雲月和時韻母女倆臉上都露出了不爽的表情,昨晚她們好不容易又把小賤人趕出去了,也不知道她又回來幹什麼?
時北銘看着陳旭,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,「陳助理怎麼會跟我們家念念一起回來?」
陳旭看了眼一言不發的時念,這才做出了解釋。
「是這樣的,昨晚時小姐遇險,剛好被我們君總路過救下了,君總擔心時小姐的安危,所以就收留了她一晚,今早特地交代我親自送時小姐回來。」
時念微微蹙眉,她怎麼感覺陳旭這解釋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呀?
江雲月和時韻對視一眼,沒想到時念這賤人運氣那麼好,深夜出門沒被人害死也就算了,竟然還得了君澤臨的庇護。
時韻快要被氣炸了,畢竟像君澤臨那樣完美的男人,她一直都找不到機會接近,可是時念這個賤人,卻輕而易舉就拉近了和他的關係,最主要的是她還被他收留了一晚。
她越想越惱,為什麼這麼好的事情,偏偏她就沒能遇上呢?
時北銘滿臉笑意,說起了感激的話,「真是有勞君總和蘇助理了。」
陳旭淡然淺笑,「時先生客氣了。」
時北銘這才想着去關心時念,「念念,你還好吧,有沒有傷到哪裡啊?」
事實上,他更想知道的是昨晚時念和君澤臨,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什麼關係?
江雲月也做起了表面功夫,「念念,你說你這孩子大晚上的亂跑什麼,不就是和妹妹拌了幾句嘴,你怎麼能氣的離家出走呢?」
時念心中冷笑,覺得時北銘和江雲月真不是一般的虛偽!
尤其是江雲月,顛倒黑白的本事,簡直都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。
「爸,我沒事,您不用擔心。」
時北銘溫笑着點頭,「那就好。」
陳旭的任務就把時念平安送回時家,眼下任務完成,他也該離開了。
「時先生,既然時小姐已經平安回到家,那我就先走了。」
時北銘連忙回應,「我送送您。」
陳旭微笑頷首,轉身便朝外面走去,時北銘則緊跟其後。
江雲月看着時念,陰陽怪氣道:「不是說不稀罕住在這個家裡嗎,怎麼現在說回來又回來了?」
時念眼底閃過一抹冷意,江雲月越是要激她離開這個家,她越是不能上了她當,如今她不但要回來這個家裡,她還要讓他們徹底認清誰才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。
「我是不稀罕跟你們住在同一個屋檐下,可這棟別墅是我外公留下來的,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它被別人佔為己有吧?」
江雲月被她懟的輕嗤一笑,這小賤人果然是回來爭家產的,她還真是不能再像五年前一樣小瞧她了。
時韻本來就見不得時念比她過得好,剛才突然見着她被君澤臨的助理送回來,知道她昨晚竟跟君澤臨在一起,內心早已經嫉妒的面目全非了。
「姐姐是不是以為自己現在攀上了君總,就可以為所欲為了?」
不等時念回應,她不屑的冷哼一聲,「不過請你不要忘了,這個家有爸爸在,說什麼也輪不到你做主。」
江雲月贊同的點頭,「小韻說的沒錯。」
時念懶得理她們,轉身要去樓上,卻被時韻攔住了。
「誰准你上樓了?」
時念的房間就在樓上,可她不在的這五年,早已被時韻佔為己有。
時韻如此攔她,分明就是要故意找茬。
「我回自己的家,難道還需要誰的允許嗎?」
時韻不甘示弱,她要趁這個機會好好給時念一些教訓,讓她知道這個家,不是她想回就那麼好回的。
「你……」
「又在吵什麼?」
時北銘的呵斥聲陡然響起,打斷了時韻正欲開口的話。
「一天天的你們就不能消停點兒,非要把整個家裡搞得雞犬不寧才高興是不是?」
江雲月率先開口告狀,「北銘,你這樣說可就冤枉我和小韻了,是念念一回來就要跟小韻爭樓上的房間。」
時韻也跟着附和,「是啊爸爸,姐姐她剛剛還說整個家都是她的呢,我看她肯定又是為了爭家產才回來的。」
時念冷眼旁觀着一切,面對江雲月和時韻母女倆如此噁心的嘴臉,她早就見慣不怪了。
讓她意外的是這次時北銘只是淡漠的看了江雲月和時韻一眼,並沒有去深究她們說的話,甚至還向著她說話,這若是放在五年前,根本就是不可能的。
「念念剛回來,她想住樓上原來的房間,讓她住便是了。」
他看向時韻發話,「小韻,你是妹妹,應該多讓着點兒姐姐。」
江雲月和時韻顯然也是沒料到時北銘會偏向時念,一時間都難以置信!
時韻頓時覺得委屈極了,開口抱怨,「爸,您怎麼能這樣呢?」
時北銘態度堅決,「行了,就這麼定了,以後你也少給我找你姐姐的麻煩。」
時念看着江雲月和時韻母女倆敢怒不敢言的樣子,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痛快,不管時北銘剛才是出於什麼目的才幫她說話,對她而言都不重要,只要有人能幫她拿捏住那母女倆就行。
……
回到樓上原本屬於自己的房間,時念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,雖然她是從時韻那裡搶回了自己的房間,可再也不是五年前的樣子了。
她正陷在自己的思緒中,突然聽到有人喊她,「念念。」
時念微微閉了閉眼睛,轉身應對時北銘時,故作輕鬆的笑了笑。
「爸,您找我有事?」
「我聽蘇助理說,君總對你很特別?」
時北銘審視着她,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來。
時念聽出了他話里的試探,沒有開口否認。
她明白時北銘的意圖,雖然她已經和君明睿退婚了,可眼下又和君澤臨牽扯上了關係,那麼對時家而言,肯定是有利無害的。
時北銘滿意的笑道:「不愧是我的好女兒,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。」
時念笑而不語,所以他剛剛在樓下選擇維護她,而不是江雲月和時韻母女倆,是因為君澤臨。